#夹杂制作人高中校园故事,制作人不知道自己有超能力,OOC归我脑洞
#第二人称注意
#50fo点文作品,希望白太太放过我(顶锅盖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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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没有想到,隔了几年,还能再见到前男友。
在相亲场上。
这几年过去,大家都还是有了不小的变化,听说他成了特警,你也成了一家公司的制作人。
他似乎比以前更壮了些,即便穿着版型宽松的牛仔,也遮掩不住下面让人血脉喷张的身型。
你端起咖啡,借着杯子的视线默默打量他。
正好和他目光撞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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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那个眼神。
不羁、自由而又锐利。
你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句矫情的话
——“像是突然有了软肋,也像是突然有了铠甲”。
高中时代,他就像个打破一切常规的存在,然而你注定要规规矩矩穿着校服,背个傻气的双肩包,站在路边等公交载你回家。
直到飞驰而过的摩托溅了你一身水。
你跨上路边的单车追在摩托后面骂了一路,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这么猛的,摩托车主一个急刹掉头停下,在原地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。
他单脚撑地,一手扶着车把,一手取下头盔,露出张棱角分明,凶相横生的脸。
你吓得一哆嗦,反而加速向前冲刺,单车和摩托面对面撞在一起,你整个身子腾空向前飞了出去。
糟了,今天出门没洗头,一会儿他接住我时看到头是油的,肯定很尴尬。你紧闭双眼绝望地想。
伴随着风的轰鸣,幻想中的公主抱并没有到来。你稳稳地砸到了地面上,顺带还压坏了路旁的几块砖。
这便是你印象中,和白起的第一次相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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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——”
你没控制住自己笑出声,咖啡呛到喉咙,边笑边咳出了眼泪。
白起坐你对面也不恼,只是起身替你拍背顺气,又顺手擦干了不慎洒出来的咖啡。
“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,动不动就傻笑。”
说完他给你倒了一杯新的温开水,你立马抓住狂饮,喉间的酥麻感才缓解下来。
举着杯子的手却怎么也放不下来。
时间的烙印最是伤人,过了那么多年,他还记得你一咳嗽就要喝水,喝水只能喝温开水的习惯。
“因为我以后要当制作人,大家都会在电视上听到我的声音,温开水对嗓子最好了,别的我都不喝。”
那时的你似乎是这样说,白起怎么回答的?你也不太记得清。记忆中只有模模糊糊,他揉着你头的影子,那时还是冬天,白起穿得很少,你却被他裹得像狗熊。
“出去走走吧,你也好久没回恋与市了,我带你四处逛逛。”
你没有自信能在咖啡馆和前男友谈笑风生,更何况,那个人是白起。
是那个不打招呼,一走了之的人。
是那个你一直忘不了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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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白起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,通常是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他则是回复“不麻烦”、“听你的”,明明年纪不大,过得却像个佛系青年。
老朋友的欣喜冲淡了旧恋人,你招呼当年你二人的共同好友韩野一起出来吃火锅。酒劲上头,话匣子也随之打开,你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从前。
“嫂子觉得……白哥什么时候最帅呀?”
韩野喝昏了头,又搬弄出以前你们高中那会儿的戏称。隔着火锅的层层雾气,白起的神色在你眼中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他不说话,你也将计就计地打醉拳。
“你白哥当然什么时候都是最帅的。”
白起轻咳一声,放下筷子摸了摸后颈,转头劝起了身边的韩野:“多吃菜,少说话……别夹肥牛,不是烫给你的。”
大概是火锅店的灯光太耀眼,你竟然觉得白起有些脸红。
其实你不爱吃肥牛。
你自小口味清淡,对肉类也是可有可无。可自从认识了白起,你的食盒就变成了荤腥大餐,一层层肉相叠,多得快溢出来。
“白起!今日特供——超大份额的肥牛套餐!有没有很心动?一瓶牛奶换一半肉哦!”
高中时代的白起总是不好好吃东西,长个子的年纪,天天靠点外卖煮泡面过活。大概是青春期的迷之正义感作祟,你不允许他这样糟蹋自己,他也不听劝。你索性想了个办法,装作天天喜欢吃高蛋白质肉类,打着交换的旗号逼他强吃下。
好在他还真有个能交换的爱好,没想到叛逆少年白起,竟然喜欢喝牛奶,每天都带着好几盒。
“你要喝牛奶吗?”
你没头没脑地突然一问,惊得韩野从桌上抬起了头:
“白哥,你不是乳糖不耐受……唔唔唔”
“吃菜!”白起一把将菜塞进韩野嘴里,架势俨然是让对方吃筷子而不是吃菜。
你还是决定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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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从那次相亲开始,白起就像一阵风在你生活中处处留痕。
你上午才发了一条“排队一小时无货!一点点不想见到一点点!”的朋友圈,下午就能在窗台上见到一杯你钟情的口味。
紧急会议忘了设闹钟?大概没有什么比伴随着窗响,见到穿制服的白起更令人快速醒来。
你有时也会咬着笔杆想,他趴在窗户上见你睡觉,会不会像你当初一样偷看他睡觉时心动?
你的教室在全校最高的那栋楼,白起在稍矮的那栋楼,他顶着不良的名号,又老是翘课,那栋楼的天台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天堂。
去上厕所,去抱作业,去找老师问题。你抓紧一切机会溜到走廊,趴在栏杆上看天台睡觉的白起。
每当这个时候,风会扬起,像情人的轻抚拍在面颊上,搅动着你咚咚作响的心。
有一次他突然醒过来,睁眼看着你的方向。夕阳霞光万丈,他躺在地上逆着光,抬起手,冲你比了个射击的姿势。
即便隔着两栋楼遥远的距离,你也无法骗自己脸上的红是夕阳的光。
他管这个手势叫“弹无虚发”。
的确是弹无虚发。
后来是什么时候你不去偷看他了呢?
大概是确定关系后的一阵子吧,白起虽然是个不良,也是个有颜值的不良,有迷妹的不良。
你常趴的栏杆,带着你的名字被刻上了许多尖酸刻薄的话语。
这算是玛丽苏?还是青春校园伤痛?
你有些自嘲地笑笑,做出选择也要承担代价,你不打算让白起再为这种小事而担心。
结果第二天,那根栏杆被整个吹翻在地,听说是受了当晚强风的影响。
得,变成了魔幻现实主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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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,你没有拒绝白起接送你上班的电话,这样自然而然地,你们恢复了情侣的状态。
他工作忙,你工作也忙,二人总是聚少离多,但你觉得没什么不好。
想他的时候,摸一摸银杏手链,身边就会刮起一阵风把你抱个满怀。
直到有一天,白起如同往常一样给你打了通电话。
“明天有空吗?我们回高中看看吧。”
他说得很平淡,声音却透着一丝慌张,你答应后挂断电话,手心里渗了一层薄薄的汗。
你有预感,关于他明天会做什么。这种期待又害怕的心情仿佛拿尖刀刻在了骨子里,一些朦朦胧胧的片段在识海搅拌,你一夜无眠。
你起得早,白起来得更早,他坐在窗台上,托腮笑眯眯地看你化妆。
然后你一把拉上了窗帘。
坐在摩托车后座时,你抱着他的腰,和他说起了第一次相遇的故事。
“那不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,这么说来,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,要早得多。”
他说话时带着一种孩子气的胜利感,放佛早喜欢你是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你笑着掐了把他的腰:“好啊你个耍心机的,你是不是早就等着我对你投怀送抱。”
他一个急加速,你从后面猛地撞到他背上,手也不自觉地抱得更紧。
脸埋在后背,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,淡淡地从前方传来。
“我不是早等着你投怀送抱,我是无时不刻,等着你投怀送抱。”
你把脸埋得更深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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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的早上,校园里闲逛的人还很少,除了体育课的学生,大多数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。
你拉着白起去了教学楼的后花园,那里是高三区域,景色漂亮,人却少得可怜。
白起手揣在兜里,虽然他比你高很多,仍放缓了步子在你前面半步的位置慢慢走着。
倒真有些回到过去的感觉。
“白起,这里树把天空都挡了,太黑了我看不清。”
你话是这么说,眼神却盯着白起揣兜里的手不放。
“是吗?我看得挺清楚的。”
你默了几秒,又接着说:
“白起,我手有点冷,你冷不冷啊。”
“你今天怎么不多穿点衣服?来,我外套给你。”
你算是明白了,白起这种宇宙级直男,他撩你叫弹无虚发,你撩他?
只怕是全部脱靶的命了。
“白起你不牵我吗?你看旁边有坑,万一我踩到坑里了呢?”
干脆就放弃曲线救国的方案,你想,直接地说出来,他总归能懂。
“不要怕,生生世世,我都会保护你。”
他替你将围巾系紧了些,又把衣服往下扯了扯。
或许是围巾太紧,衣服太厚,你突然有些燥热,头脑发昏,牵不牵手无所谓,你只想吻他的唇。
你猛地向前一步去揪白起的衣领。
然后踢到石头,摔倒在了旁边的坑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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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起,你起来。”
你人生中还没遇到过这么尬的时刻,即使摔下去时白起把你抱在怀里,浓烈的少女心也冲淡不了这份尴尬。
简直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,尴尬到家了。
白起忍着笑意回答:“你压在我身上,我起不来。”
“那你放开我,我起来。”
“不行,万一你又摔了怎么办?我看牵你都不管用,我得一直抱着你。”
“白起……”你有点委屈,“没有Evol,又那么笨,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拖累。”
“你是我的荣耀,”他吻了吻你头顶,“你有没有想过……自己可能会有Evol?”
“那你是怎么发现自己的Evol的?”
“那天从楼上摔下来,听到天使在弹钢琴,突然就不想死了。”
白起怀念的语气不似作假,你好奇地追问他天使长什么样。
“和你长得一样。”
不知道就不知道,还编什么话骗自己。你笑着锤了他胸口一拳,结果却被一个盒子硌到。
白起拉开衣服拉链,打开盒子。
里面是一枚闪亮的钻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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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和白起都是简单的人。
你父母双亡,白起母亲也去世了,家里能邀请的亲戚少之又少,发了一些邀请函,你和白起决定在教堂先举行订婚仪式。
二十多年来,你的心从来没有哪天像这样跳得快。
教堂通道两侧扎了很多花球,是你最爱的风信子。你们舍弃了红地毯,选择用满满的银杏铺地。
婚纱和礼服是你自己设计的,几晚的通宵达旦,你终于修改出了人生中最满意的作品。
平时白起不爱穿西装,不知道今天的他会是怎样,是带着他那痞气的笑,不好好系领带,还是一丝不苟,紧张到走路像阅兵。
光是想想你都要发笑。
过了很久,多久呢?
宾朋好友来了,你又送他们走,几个知心至交陪着你在教堂枯坐,你身心俱疲,趴在教堂长凳上,意识开始模糊。
梦里有悠远的声音响起,你坐在礼堂里,他静静躺在水晶棺内,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从你面前晃过,他们握着你的手,喊你白太太。
“白太太,请节哀。”
你一抬眼,又变成了废弃的大楼,白起手肘撑地护在你上侧,房梁压在他背上,他笑着对你说:
“生生世世,都要守护着你,你看我,做到了。”
他气息越来越弱,一滴血滴在你脸上。
走马幻境般幕幕掠过,你看到了和他无数种可能,却没有一种可能与他相守到老,命运封死了所有的路。
你头发花白,温柔地擦拭着那串褪色的银杏手链,你唤他:
“白起。”
远处墙上黑白相框,装着他永远年轻气盛的微笑。
突然,你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你什么也看不到,冰冷的手术台,刺眼的强灯,麻醉剂的味道。
印象中,有一个深色短发,穿白大褂的男人。
你一下子睁开了眼,满脸泪痕。
“您还要等下去吗?”牧师执着油灯,外面已皓月当空。
你沉默片刻,摇了摇头。
“不等了。”
头纱、捧花、钻戒……你一件件取下排列在十字架前,转身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。
你往那堆首饰里扔进了一串银杏手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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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时的他并非不告而别。
他留了信,他记得她在便利贴墙上的话,她最怕不告而别。
分别的那天他站在银杏树下,他常站在这里,她在琴房看谱子,他在看她,透明的玻璃,一地银杏。
风会带来她的琴音。
从日出到日落,皓月当空,他想,守望同一轮圆月,也算是告了别,可是等待的滋味不好受,他想她永远不要尝试这份苦楚。
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歹徒如此穷凶极恶。
有一颗子弹射中了肺,还有一些炸开的玻璃刺在腿上。
他行走得有些艰难,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血沫,白色的礼服很快被血迹晕染开。
他小心翼翼地不要再让血滴到礼服上,这是她花了几个晚上精心的设计,他舍不得。
他看到了一地的银杏和风信子,路的尽头会有他的新娘,穿着最美的婚纱,画着最美的妆。
可是他真的走不动了。
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双腿也像是失去了知觉,他跪倒在地,靠着十指的力量撑着向前爬行。
推开这扇门,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。
只要推开这扇门。
就能看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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